哲学家乔治·桑塔亚那在八十八岁高龄时坦言在他眼里事物不再像五十年前那么简单。
我们当中那些即使未到桑塔亚那先生那个年纪的人一定也有同感,但我们必须在最充足的光线下活动,并且希望光线会更明亮——只要人类仍然有思想的自由,我们有理由希望它会更明亮。我相信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是思想的自由,所有的进步及其他一切自由皆源于此。
这种自由是危险的,但这个世界本身就危险。不冒犯错误的风险就无法正确地思考,但是对于任何思想可能带来的邪恶,治疗的药方是进一步思考。目前世界上许多地方思想的自由受到压制。
我们必须在这里保留思想的自由,即使有些一本正经的人竭力遏制它——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们这样做是基于爱国,也许他们真这样想,但他们却在竭尽所能摧毁自由,而拥有自由正是美利坚合众国对它的民众和整个人类的首要意义之所在。
这种观点也许不像这个节目大多数观点那样带个人感情色彩,如果真是如此,则是因为一个人到我这个年纪大多靠冲动处理与自己的关系,让他回过头来想清楚是什么激励了他,是有点困难的。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作为一个非常特殊的种群(也许甚至是独一无二的种群)的一员,能为现在或将来做出什么贡献。历史记载已充分证明这一种群无论行善还是作恶,能力都很强。
那需要标注日期的历史阻止了一些不可预知的宇宙灾难,也许是摆在我们眼前的最原初的开端,而我们碰巧身处历史转折点之一——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这一代的所作所为将对人类的未来造成较大的影响。
我们该怎么办?嗯,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保留自由,尽我们所能拓展自由。除此之外,除了说我们应该努力促使人们不断端正行为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更好地说明我们的这一事业。行为端正意味着尊重他人、不利用人、永远不说:“得让这个人吃些苦头我心里才舒服。”
这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我们不可能在生活中不伤害他人,无论这种伤害多么无心,但是伤害是有限度的。我不相信挪威奥斯陆市维格兰雕塑公园著名的“生命之柱”上人们从别人身上爬过去再把人往下踩的情景准确地表现了人类的生活。纳粹在占领挪威时对那根石柱顶礼膜拜。
他们会照此行事,可我们其他人的行为可以比他们有人性,每个时代的众多男男女女都是如此,现在仍然如此。
苏格兰科学家约翰·伯登·桑德斯·霍尔丹曾说能为人类发展做出积极贡献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只能满足于避开乱世的侵扰。能那样已经够难了,尤其是当今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
人们的生存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像现在这样遭到威胁。但如果我们能够避开这些混乱的侵扰,为人类创造性的智慧创造空间,我们就能感到自己已经为推动人类前进的步伐尽了绵薄之力。